我們需要發展由下而上的領導能力,我們需要由內而外來發展社區,而且我們必須視自己為共學者 (co-learner)而不是專家,從社區裡學習以及與社區居民共同學習。 社會行動即學習當代著名的成人教育者,佛雷利 (Paulo Freire) 談到識字教育時說,我們必須幫助學習者讀他們的世界 (world) 而不是讀字 (word) 。他指出,真正的教育,理論與行動是不分割的。他談到反思與行動,在這個觀念裡,理論與應用存在著辯證關係。好的理論源於好的應用,好的應用即是好的理 論。然而我們在實際生活中看不到這個等式的行動部份,我們把學習變成被動的活動。教育者把知識灌進學習者的腦袋中,好像我們幫車子加油似的,佛雷利稱它是 銀行存款教育:我們把知識像商品一樣存入學習者的腦袋中。這種教育是馴養式的教育,它是再製造,不是解放。我們應該做的是幫助學習者發展行動力及創造力, 並且以主動批判的方式關心實際問題。我們不是訓練人民在箱子裡思考,而是幫助人民跳出框架,用批判的思維去檢視自己。為了讓社會民主化,我們需要將教育民 主化。我們必幫助我們的共學者馀筐狢虼|的人鞲足隻釦憪P能力及思考的市民,同時我們也視自己為他們的共學者。
但這樣是不是表示我們不教個人呢?學習不是為了發展個人使其轉化嗎?我的看法是個人的發展與轉化與社會的發展與轉化是一種辯證關係。如果我們不認為教育是 一種社會活動,那就錯了!我們的任務是提供一個社會空間,透過社會行動,幫助學習者成為積極的知識生產者。這也就是說,我們必須將社區帶入教室,將教室帶 到社區。學習者即是知識份子我們社會中有各種各樣的知識,而教育機構通常被視為是知識的庫房。從某些意義上而言,的確如此。大學以及專科學校確實儲存著傳 統知識,那些是我們認為權威且正統的知識。然而,當我們用批判性的角度來評估這個知識庫房時,我們會發現我們所擁有的知識是篩選過的,有些知識並不在那 裏。而且如果我們再仔細檢視,我們可以看出知識與權力是相連的。那些在競爭中獲勝的人,得到權力後所說的知識才是正統的。但知識不是靜止的東西。新知識每 天在發展,我們需要探究是誰製造那些知識、誰從中獲得好處、以及誰決定如何使用這些知識。在美國社會我們說企業大學:高等教育企業化。大學知識份子的精力 導向市場,我們把教育的焦點轉向培養工作者。